【艺术对话】张家界荷堂艺术馆——百年不遇,百年相遇

发布:2018-12-08 16:57:04 | 热度:1817

张家界荷堂艺术馆

百年不遇,百年相遇


今年八月有机会访奥地利,得以参观欧洲两位艺术大师的联展。20世纪初是欧洲的黄金时代,华丽的维也纳是文学心理学音乐艺术的中心,但就在100年前奥匈帝国得到前所没有的大病毒(西班牙流感)在1918年繁华的维也纳,当时有一师一徒画家——克里姆特与埃贡席勒(Gustav Klimt und Egon Schiele)都是世界级很有名气的表现主义画家(Symbolist 象征派)在同一年被夺去生命,那年老师克里姆特56岁而徒弟席勒只活到28;为纪念师徒之间他们的一段情,今年2018在维也纳的里奥普Leopold博物馆举行了百年画展。

我们中国国民早就对克里姆特很有认识,大都市中的时装设计常常有展出他那夸张彩色造型的画,但很少有人知道强调写出心灵感受的席勒的画,这次展出很丰富,这篇短文只举出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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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与拥抱”惧怕与亲密


两张图同时展出西方以接吻为主题,这是克里姆特最有名的画,以前看时觉得是很调和的姿态,但这次我看出在调和之外,男的在上方占有强势的位置,而仔细看女方的右手与脚趾都表显出一丝丝的勉强. 这勉强的画面更被徒弟席勒显露出来,红衣主教与修女“偷吻”,主教处与主导的地位,而在修女眼神里,她手板的方向都显示出弱者的惧怕. 当时的社会表面是笙歌处处,席勒特别揭开了黑暗的面纱,露出伪善的面目!100年前的绘画对处在中国的我们有什么关系?100年后我们处在这消费者的社会,特别是在东方的我们,贫富悬殊,在大城市上荣美的外装,科技的进步,华丽的表面,离不开生与死,贫与富,每个角落隐藏着各种的危机,在强烈的性爱里显出败坏的生活,在现代化的社会中产生道德的沦陷。

 

百年曾遇,百年重遇


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画家应该是两位师兄弟画家马蒂斯与毕加索(Henri Matisse & Pablo Picasso)而在世纪初他们共同开了一个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画展,展示他们继后印象派大师塞尚开创的野兽派(Fauvism)强烈颜色的表达,两位大师之间存在某种矛盾也更有彼此竞争的心态。就在距今一百年前(如图)举行了难得的合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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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后——2018年


今年八月我访法国的尼斯,这城市又把他们的作品放在一起,他们风格的变化与差异很值得我们来推磨,他们是脱离客观进入主观的先锋, 马蒂斯当时写画是需要对象模特离他相近!离他越近,越能把他的感情表达出来,而毕加索有他各女神(Muse 繆斯)但与马蒂斯有所不同的是他不需要女神们当做模特,他作画是藉着以前所见进入梦幻里的形象而画出来,看一下比一下两位画家在同一个主题上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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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睡觉的女人”马蒂斯与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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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睡觉的女人”马蒂斯与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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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嘉烈特女士”马蒂斯与毕加索


从1905开始的野兽派的画家中,两位并肩表达并将之发扬光大,用不同方式上现露出不同层次的风格!马蒂斯曾讲过“具备所有技巧与风格之外,每一位画家都需要问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 画家的意识就是从内在的角度,心中的内涵,以不同的笔法颜色从以往传统技巧的限制,而脱离并解放出来,两位先锋人物,马蒂斯是把他自己艺术的形象用画笔真实的把对象和谐的构造,而毕加索强调他的梦幻而把对象转形再遷徙成画,我们一百年后看出他们当时的处境,我们一百年后推测两位大师在一对一的情况下看到时代变迁中的画家们的思路,是不一样的蝶变。


百年树人,百年树馆



以上举例两个百年的展览与我很喜欢也很高兴访问的张家界荷堂艺术馆有什么关系?我两年前就认识了张家界荷堂艺术馆的两位朋友,艺术馆背靠天门山麓,前临澧水河畔,离张家界市区几里之遥,艺术馆自2012年4月建成开馆已有7年,荷堂艺术馆创办人李建春,副馆长刘晓平告诉我,艺术馆开馆以来,举办各类主题展览40余场,艺术交流活动300余场,开馆以来一直免费对外开放,艺术馆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载体,以“多元性、开放性、公共性”的指导思想,切实承担起弘扬美育、培育人才、扩大交流、服务社会的历史责任,让更多的观众可以真正的走进艺术馆走进荷堂,欣赏艺术,开拓眼界,潜移默化得到审美教育,精神文化需求得到满足并有所启发。艺术馆在举办展览、对外交流的同时积极打造“张家界荷堂艺术馆写生基地、写生线路”,并为来自各地的艺术家在风景名胜张家界写生提供文化服务,为提升张家界的艺术文化水准,完善张家界市城市功能,提升张家界市城市品位,产生重大而积极的影响。

在艺术馆我看到三希堂的书法与其他仿古(复制艺术衍生品)的山水画作都很受感动。因此今年2018游欧洲的时候总是想着他们一群人在湘西推广艺术的心态,现在回到中山居住地,就尝试把东方与西方的绘画作品的风格在我一点点的认识下随笔述说出来,百年树人,百年树馆,祈祷张家界荷堂艺术馆长命百岁。去年8月荷堂艺术馆举办了《洪荒世界张家界》陈佳秀油画作品展,我在荷堂艺术馆出的画册中为陈佳秀写了序,同年九月携夫人去荷堂参观了佳秀的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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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讲2018是欧洲对四位大师的纪念年,明年2019就是那介绍张家界很有贡献的吴冠中出生100周年,在序中我提到吴冠中,徐悲鸿,林风眠等中国著名画家受西方的影响,同样西方传教士如郎世宁以中国画的方式在宫廷绘画,都是中西交流的见证。但比较东西方技巧的使用是哪方优胜,意境的表达是哪方明显,文化的跨越是哪方容易,都不在这里讨论。只想提出100年前与今天道德伦理未必有很大差异,以一位理性科学家的背景,我一向认为作画者或艺术推进者,无论在西方或东方是有能力以“感性”的表达把艺术品展露出真善美,无论是美好或丑恶的表达,让世界更进步更完善,让社会更和谐更了解。其实我们看莫奈以东方的睡莲小桥作画,梵高的星夜,在展览上看到毕加索马蒂斯都对东方的艺术很向往,如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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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与毕加索的东西方艺术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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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蒂斯家藏中国风


马蒂斯最后几年决定把余生的时间花在建立教堂上,在尼斯附近的美丽的圣保罗城(Saint Paul de Vence)他盖了一座小小的玫瑰教堂( Chapelle du Rosaire de Vence),让我们今天参观欣赏这环境优美中的艺术品,是多么美好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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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尼斯马蒂斯的玫瑰教堂


我们可以安静的在教堂中默想,是感受艺术的享受。

坐落在美丽张家界世界自然遗产风景名胜区的有荷堂艺术馆,我们同样的感觉十分幸运,在馆内观展、品茶、尝花生,是默然的安静,是享受艺术的感受,是美丽山脉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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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设计:杨志疆    建筑摄影:夏强



 100年前或更早的艺术家,他们是不可多得的大师,他们对艺术的激情与热爱,这些都是他们赐给我们长远并耐久的礼物。在教堂或艺术馆里我们不是要躲避各种危机,而是在里面安静下来让我们可以问不容易解答的问题,在这环境下重新思考我们每一个人的使命,更让我们面对现实,以诚实无面纱的情况下面对!


冒怀庆在中山三乡  塞纳湖 2018/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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